锡伯族是一个古老的有悠久文化传统的民族。锡伯族尤其重视起名文化，并且在与汉族、满族的长期交往过程中，相互借鉴，相互融合，从而形成了古老而丰富、具有民族特色的起名文化。 

 一、源流考

 锡伯族起名文化起源于原始社会。随着时代和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变化的。原始社会分前氏族公社和氏族公社两个阶段。原始社会从旧石器到新石器，从石器时代、铜器时代到铁器时代，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

 原始群阶段人类认识世界和支配自然界的能力极其有限，使用着天然的或粗制的木棒、石块采集野生植物的果实，根茎和捕捉鱼类、野兽为生，事物来源经常没有保证。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决定着社会性质的变化和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方向。

 在原始社会里，生产力水平极低，自然条件十分恶劣，原始人为了维持生存，只能共同占有生产资料，事物进行平均分配。前氏族公社时期，是氏族产生以前的原始群原始人集体生产和生活时期。这个时期原始人为生产、生活相互交往，互相区别的需要，每个人都要起不同的名字。便于原始群的各种活动，发挥各自的不同作用。当然起名与语言有直接关系。每个原始群都有自己的语言，各个原始群都有不同的语言和方言。由于语言、方言的不同，起名也不同。各个原始群起名文化的发展也不同。锡伯族的起名文化是从原始阶段起源和发展的。

 锡伯族姓名文化起源于氏族社会。原始社会氏族公社有分母系氏族公社和父系氏族公社两个阶段。原始社会的社会组织，最初是原始群。原始群一般人数较少，群与群之间基本隔离。后来经过原始群群婚，对偶婚，一夫一妻制，从而明确了族的界限，由此导致氏族的形成，产生了氏族。

 母系氏族公社。氏族成为人们同自然界的斗争的基本单位。在母系氏族公社里，由于自然分工，男子主要从事狩猎、捕鱼和防御猛兽袭击等活动，妇女主要从事采集和原始农业、制作事物、缝制衣服，养老抚幼等活动。男子用简陋工具所从事的狩猎成果带有偶然性。而妇女从事的采集和原始农业，可以比稳定可靠地取得生活资料。是生活的重要来源和可靠保障，同时操持原始家庭经济地位也主要是妇女的事。他们的活动，对于维系整个氏族集团的生存和繁衍起着重要作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就决定了在原始氏族公社中妇女处于支配、领导，统治地位。氏族成员死后，财产由母方的血缘亲族继承，世系按母方确定。

“喜利妈妈”是氏族公社的产物和特征。是母系氏族的原始家谱，是没有文字以前的家谱，家谱里全家男女都用红布和弓箭记载，并明确辈数。“喜利妈妈”是锡伯族的女祖先，母系氏族以前原始群里只有名没有姓。从母系氏族社会开始，有名有姓，明确姓氏。在母系氏族社会，母亲的名字逐渐演变为氏族的姓氏。

 父系氏族的公社。母系氏族公社发展的历史很长。在母系制后期发展了生产力，使畜牧业和锄耕农业有了显著的发展，并成为人们生活资料的主要来源。由于畜牧业、农业主要是男子所承担，男子在整个生产活动中的作用日益重要，妇女日益被排斥在主要社会生产部门之外，她们从事的劳动丧失了社会性。这就决定了男子的社会地位、生产地位和在分配中所占的优势。男子逐步成为氏族的主体，居领导支配地位。在婚姻和家庭形态上，也相应地从那女平等的不稳定结合的对偶婚，转变为以男子为主的家长制家庭，开始向比较牢固和持久结合的一夫一妻制家庭过度。氏族成员血统关系由父方来确定，按父方系统来划分，世系按父亲计算，财产由父方血缘亲属继承。于是母系氏族公社被父系氏族公社所代替了。

 从父系氏族公社以来，父亲的名字就演变成为氏族的姓氏。现在锡伯族的姓氏从父系氏族公社开始后，并一直延续到现在的。过去的家谱是从父系氏族公社开始创立和记载的，家谱里只记男子不记妇女，这是父系氏族公社的特征。“海尔堪玛珐”是锡伯族的男祖先。

 锡伯族起名的特点。锡伯族对子女的起名非常重视，起的名字表达着家长对儿女的期望。由于中国是长期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相当突出，男孩女孩的名字显然不同。男孩名字中，福、禄、寿、贵、富、财以及光明、礼义，智、信、德、英雄、忠孝，仁爱等等这样希望富贵，成才的字，占很大的比重。女孩名字中，则以讨人喜欢的芬、芳、珍、芝、兰、玉、琴、梅、桂花等字居多。起名一般由爷奶或父母起名，男女孩一般都有小名和大名。

 锡伯族的名字概括起来具有经济性、政治性、文化性，延续性和重复性的特点：经济性包括建设（伊立阿、伊林保等名字是建设的意见），勤俭（希布查苏、希布查阿），兴旺（伊克坦、尹德西），发财（乌林太），产业（和特恒额），金子（爱信太），根系（富尔伦）等；政治性包括团结（华良阿、华列春），和平（泰丰阿），保卫（咯尔莽阿），英雄（巴图尔拜、巴图鲁）等；文化性包括学习（塔琴太、塔清阿等名字学习的意思），进步（能德额），聪明（乌尔西苏、格吐肯、苏伦太）仁义（果新太、果兴阿、朱尔嘎阿），知识（萨拉苏），孝敬（孝顺），长命（石头、铁碗尔），纪念（62、72、82等名是爷爷生的日子），花卉（起妇女的名字银花、金花、玉花等），玉石（起妇女的名字玉梅、玉兰、玉秀等）等等；还有维吾尔、哈萨克、俄罗斯族、蒙古族的名字。延续性。锡伯族起的名字从古到今延续下来的。从起名的内容上看、从物质和精神两个文明延续下来的。重复性。锡伯族起的名字重复的比较多。这种重复有两个含义；第一，同一人名字的重复。就新疆范围来说，同代人名字重复的也不少；第二，不同代人名字的重复。就从300年来的历史来看，重复名字也不少，如舍吐肯、富海、富保、伊林扎布等名字，300年前就在东北起的名字，300年后的今天，新疆锡伯族仍然重复使用。这说明起名具有传统性、延续性和重复性的特点。 

 二、锡伯族姓名的概念和特点

 姓名是每个人的特殊标志。锡伯族每个人的姓名都表示和体现者每个人的氏族、部族、部落、部落联盟和民族。每个民族的姓名都具有特殊性、时代性、文化性和科学性。

 姓名的特殊性。锡伯族的姓名是从原始社会任命逐渐演变为姓氏的，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变化的。起名带姓（或起姓带名）是人类有史以来就有的传统习惯。一个人起什么样的姓名，是与其民族的经济、政治、文化、宗教、风俗习惯等多方面息息相关的。因此，世界上每个民族的姓名都打上本民族鲜明的民族特色以及时代特点的烙印。姓名的时代性。姓名是从原始社到社会主义社会的长期发展过程中逐渐演变而来的，随着时代和文化教育的发展，锡伯族的姓氏从多音节姓氏逐渐过渡到单音节姓氏。所起的名字都包含着时代意义的时代特点，不断赋予新的内容，注入新的活力。姓名的文化性。中华民族的姓名是一种文化现象。姓名学是一种新兴的人文科学。是每个国民不可缺少的文化知识。各民族的语言文字虽然不同，其名字译成汉语，读音异彩纷呈，但意义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各民族的名字都具有希求富裕、平安、长寿、幸福、美好的内容，这说明各民族都有共同的心理因素，都是渊源于中华民族共同的文化。

 姓名的科学性。中华民族的姓名都是按照水、火、木、金、土五行起的。古人认为，天地万事万物都由水、火、木、金、土五行基本物质组成的。这是符合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干支是天干与地支的合称。五行和干支包括自然界和时间空间，是符合马克思主义辨证法的。各民族的姓名都是从物质和精神两个文明起源和发展的，所以具有实践性和科学性。各民族起名的出发点和共同点都从起名中希求平安长寿、忠孝仁爱、爱国爱民、富裕幸福。

 锡伯族姓氏的起源与发展。根据北魏、辽宁、黑龙江、新疆四个方面初步考证，锡伯族的姓氏共601个。锡伯族的姓氏来源于多方面：

（1）从母亲和父亲的名字演变而来的姓氏。从原始社会母系氏族社会和父系氏族社会开始，母亲父亲的名字逐渐演变为姓氏的，如“明安”之名字千的意思；“图门”之名字万的意思；“阿里哈”是继承的意思；“阿克占”之名字是雷霆的意思；“多罗”之名字是礼仪的意思；“苏杜里”是历史的意思；“阿林”氏是山的意思；“杜里”是摇床的意思；“胡里图”是幸福的意思；“托若（桃）顾尔里何（杏）”等。原来都是人名，以后逐渐演变为姓氏的。

（2）以部落名称为姓。锡伯族是从氏族逐步发展成为部落，从部落逐渐发展成为部落联盟，从部落联盟的基础上发展成为民族的。以部落名称为姓的也不少，如完颜、拓拔、慕容、宇文、段氏、贺拔、乞伏、吐谷浑、尉迟、秃发等二十几个姓氏。

（3）姓氏分支、分支姓氏。一个姓氏分成两个姓氏。一分为二。如图克色里氏分为两个姓，一个是图克色里氏（佟姓），一个是图木尔齐哈拉（涂姓）。一个姓氏分为五个姓，一分为五。如一个部落分为五姓，一个氏族由父亲给儿子改为关姓，一个改为盛姓，一个改为贺姓，一个改为于姓，一个保持鄂姓。

（4）氏族分户，同姓分氏。一个爱新觉罗氏，分为赵、焦两姓，这类情况也不少。

（5）以父名第一个字为姓和以父名为姓。如父亲的名字是广录，他儿女把父亲名字第一个字为自己的姓。如：广树成、广春兰。其实父亲的姓氏是孔格尔，汉译简化为孔姓。一户户住名字叫阿尔斯兰，是狮子的意思，其子女以父名为姓，他们的姓为安氏。

（6）一家二族，形成两姓。部分锡伯族女子和其他民族通婚，其子女的族属随其母亲，而其姓氏则随其父姓。如原邓、屈、邹、崔、严、谢、贾、曹、袁等姓，都属此类。

（7）重定氏族，重定新姓。有些氏族、部族、部落因各种原因失传了自己的家谱和姓氏。其主要原因有：一是因工作调动、就业、通婚而迁移较多，居住分散，来往较少，互相了解较少；二是锡伯族习惯上世世代代起名不带姓，时间长了容易忘记自己的姓氏；三是父母和氏族长辈对子女没有告知本家祖宗和姓氏。这部分人曾寻找姓氏，但因本族老人早已去世，无法找到，因而这部分人集体研究重新起姓，定出新的姓氏，他们已成为新姓同祖，组成了一个新的氏族部落。

（8）以国名为姓。乌尔汉祖是吉林省余县人，于公元年443—744年乌洛候国时期，由乌洛候国君以国名赐姓，因而起吴雅氏，汉译简化为吴姓。贺类氏也以国名为姓。

（9）以地方为姓的姓氏。在《北史》中记载，“北俗谓土为托，谓后为跋，故以为氏”。拓拔鲜卑把土谓拖，后边为跋。拖指的是北土，跋指的是北方、后方。北土与后方（北方）联系起来，就是拓拔。按锡伯族语法上讲，可谓后土。后土就是指北土北方。因拓拔就是北土北方（后方）的意思，拓拔氏就从“土后”、“后土”两字而来，所以，拓拔氏就是北土北方地名，拓拔鲜卑是北方部落、北方民族。

（10）由皇帝赐姓名氏的姓氏。各朝代都有皇帝赐姓名氏的姓氏，如在北魏王朝统治时期，献帝和神元皇帝赐姓名氏于三十六个部落联盟集团的120 个人。从此，北方拓拔、鲜卑人中的这些姓氏一直延续到现在。

 （11）以官职为姓的姓氏。在北魏统治时期，负责管理物资仓库的官员称库褥官。从那时以后，凡任库褥官职的官员，其姓氏都以库为姓。如现在的库褥官职的官员，其姓氏都以库为姓。如现在的库褥氏、库察拉氏都从库褥官职而来。

（12）以部落大人名为姓。如《三国志》有以下记载：“常推募勇健，能理决斗讼，相侵犯者，为大人。邑落（氏族、部落）各有小帅，不世继也。鲜卑数百千落（户）自为一部（部落），大人有召呼，刻木为信，邑落传行。无文字，而部众莫敢违犯。氏姓无常，以大人（部落酋长称大人）者名字为姓。大人以下，各自畜牧治产，不相徭役。其约法：违大人言者死。盗不止死。其相残杀、令部落自相报；相报不止，诣大人平之”。

（13）以山名为姓。如贺兰氏是鲜卑族的姓氏，因居住在贺兰山一带，就以山名为氏。贺术氏以山名为氏。鲜卑族的一个部落居住在贺术山，成贺术部落，该部落人都以部落成为自己的姓氏。

（14）以汉族、满族姓氏演变而来的姓氏。长期以来，锡伯族与汉族、满族一起生产和生活，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互通有无、互相通婚、互相融合。由于一部分锡伯族很早就使用汉译简化姓，满族使用汉译简化姓更早。从公元386年北魏王朝以来，锡伯族汉族逐渐与当地各民族融合。

（15）以图腾为姓。如赤奴氏族和纽胡录氏汉译简化为狼姓，狼姓是从“狼图腾”演变来的，在锡伯族16个动物中有狼图腾。

 什么是图腾崇拜？相信、信仰人（包括个人和群体）与图腾有神秘的亲族（祖先）关系的，即成为图腾崇拜。

 人（包括男人和处女）与图腾身体或其附属物、派生物发生直接、见解（幻想、梦交、摹拟）的神秘接触而导致受孕，或者崇拜心理，或者图腾本身的原因，体现人与图腾的神秘关系。人与图腾和从图腾到人的姓氏的神秘关系，有以下几种类型传说： 

 第一种是崇拜型。《魏书、帝纪、序纪》有这样记载：“献帝命难迁，山谷高深，九难八阻，于是欲止。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这里指的神兽是犀牛。因此鲜卑是“犀牛图腾”氏族部落。

 第二种是婚配型。在《魏书》中记载：匈奴单于有两个女儿，长得很美，单于设坛将两个女儿献给天，但等了很长的时间，天上还未下来神仙。在这期间，有一只狼天天在坛周围转来转去，守侯这两个姑娘不走。最后，小女儿从高坛上下来问狼，你是不是天神？狼点头，姑娘就与狼结为夫妻，生儿育女，后繁成国。匈奴族是狼图腾氏族部落。

 第三种是“图腾感生”。如姜原踩了巨人的脚迹（熊迹）而受孕生了后稷。又如伏羲其母华胥踩了巨人的脚迹（熊迹）受孕生了伏羲。他就是周人的开宗男世祖，所以周人以熊图腾氏族部落。

 图腾崇拜是世界各民族普遍存在过的一种宗教信仰形式。中华民族的图腾崇拜形式是多种多样的。锡伯族、匈奴族、汉族的图腾崇拜内容相同，但崇拜的形式不同，各有各的不同形式和特点。一个图腾开始是一个氏族、部族、部落和部落联盟的标记，而后是氏族、部族、部落和部落联盟的名字，再后来是氏族部落祖先的名字。久而久之，图腾名称就成了同一氏族部落人特殊的标记——姓氏。

 三、锡伯族起名带姓的变化和发展

 锡伯族起名不带姓。其原因有以下三点：

 第一，避讳。锡伯族从母系氏族公社开始崇拜母亲，从父系氏族公社开始就崇拜父亲。为了尊敬和崇拜父母和长辈，历来不能直接称呼父母和长辈的姓名。晚辈对长辈的姓名和年龄都不问，而且也不敢问。年纪小的也不问年级大的人的姓名和年龄，这是礼节和传统美德。

 第二，习惯。起名的目的是选择内容好的名字，突出个人特点特征，好听好叫。主要是强调起名内容，不讲究带不带姓。这种习惯具有原始性、历史性和传承性。

 第三，锡伯族起名太长，不宜带姓。如伊克坦太是名字，如果带姓就更长了。他的姓氏是孔格尔，姓名连在一起就叫孔格尔·伊克坦太，写汉文得用七个字，写锡伯族文就更长了，称名写姓都不方便。

 从不带姓逐步过度到带姓阶段。

 解放前，察布查尔锡伯族带姓的人很少，这部分人于1930年前后到新疆学院、内地学校学习时，由校方登记开始带姓的，这部分人是察布查尔县早期的知识分子。解放后，由于时代的变化和教育发展的要求，提高各民族的思想道德和科学文化素质，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建设。孩子们都能上小学、中学、大学，上学必须登记填表，填表必须填姓氏，因为不填姓氏的话，同姓同名的学生太多，不好区别，所以逐渐开始带姓了。现在正处于从不带姓到带姓的变革阶段，随着时代发展逐渐的过渡到完全带姓的阶段。锡伯族姓氏从多音节过渡到单音节，即从锡伯文多音节姓氏过度到汉译简化姓，从多音节名字过渡到双音节和单音节名字。这样，起名简单，带姓方便，即符合时代发展，有符合现代教育的要求。

 四、锡伯族姓氏的特点特征

 根据锡伯族多音节姓氏的特点，按照符合多音节姓氏的原则来简化：第一在原用多音节的第一个音用汉文书写，如何舍里氏，汉译简化为何姓，苏木尔氏则译为姓，郭尔佳氏译为郭姓。第二根据多音节姓氏相近的音译简化姓，如瓜尔佳氏简化为关姓，图克色里氏简化为佟姓，拖库里氏简化为陶姓。第三，根据多音节姓氏不相近的音节，汉译简化为单音节姓氏。如宁武图氏汉译简化为姓刘，果尔齐氏汉译简化为高姓，爱新觉罗氏汉译简化为赵姓，伊尔根觉罗氏汉译简化为肇姓。第四，根据双音节姓氏直接译为简化姓。如李佳、宗佳、林佳、王佳、杨佳等。第五，根据多音节姓氏与单音节姓氏对照，汉姓里没有的姓氏，采用多音节的第一个音译汉字书写，以汉字代替汉译简化姓。第六，与多音节姓氏相同的姓氏不少，姓氏一样，锡伯文字一样，称呼一样，但姓氏不同，如瓜尔佳氏简化分为关、管、官、贯四个字四个姓；伊尔根觉罗氏分为肇、赵、焦、招四个字四个姓；富察氏分为富、傅、福三个字三个姓；何舍里氏分为和性、和性、和性三个字三个姓，其余10个姓只好以汉字加1234来划分。因从实际出发，怎样方便就怎样简化，怎样方便就怎样使用。

 锡伯族的姓氏由多音节和双音节组成。锡伯族的姓氏繁多，来源不同。第一，由名字逐渐演变为姓氏；第二，以部落为姓；第三，氏族分户，同姓分氏；第四，以国名为姓；第五，以地名山名为姓；第六，从汉译简化姓演变而来的姓氏；第十，以官职为姓的姓氏等等。因此，锡伯族的姓氏具有多源性、多种性、地缘性、演变性和复杂性的特征。

 起名文化，经过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逐渐发展的。起名文化包括狭义和广义两个部分。狭义包括古代起名文化。广义包括现代起名文化。由于起名文化是现代文化的一部分，所以锡伯族对起名文化非常重视，起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习惯，每个人都要起名。社会的发展和时间空间是无限的。锡伯族对子孙后代的起名都从发展性原则出发，不断对名字增加新的内容，起新的文艺性的名字。起名与时代有密切的联系，锡伯族根据本民族的特点，随着不同的时代起不同的名字。锡伯族是一个开放的民族，起名都有时代的属性并不断赋予新的内容，增长新的活力。随着科学文化的发展，起名也从非科学名字过渡到科学的阶段。起名是每个人的权利和义务，每个人起什么样的名字都是自由的，不过，起名要符合时代和科学。各民族起名的共同点和共同愿望都是给自己和子孙后代起个吉祥名字，表示对子女的期望和要求，由于起名都从吉祥意义出发，给不同的人起不同的名字。起吉祥名字要符合三个条件和要求：一是要科学和时代内容；二是要好字好写；三是要好听好称呼。这样，起的名字，吉利天祥。

（本文原载新疆锡伯语言学会网，论文库，2012年）